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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传呼机响起来。 我躺在床上,还没有睡着,伸手取过传呼机一看,是他,留下家裹的电话号码。 难得啊,才凌晨三时,竟然在家。 我没有打算回覆他。 我起了床,走出房间,看见同居女友也还没有睡,坐在沙发上看粤语残片。 热了两杯鲜奶,递一杯给她,然后两人不作声的看着电视。其实只是眼睛对着萤光幕,情节根本没有看进去。 同居女友没有过间我甚么,每个人都有心事一堆,最后是我自己按捺不住,说了:“他刚才传呼我。” 女友转过脸来,对我淡淡的笑,等我说下去。 “问问自己,还喜不喜欢他,已经答不出了。他做了太多令我失望的事情。但我知道,听到他的声音,我会又一次的原谅他,然后大家像没事一样,而我则等待他下一次的背叛。是个恶性循环,真吓人。” 女友感慨的说:“男人把我们看作甚么呢?圣人吗?” 我说:“不知是谁说的,女人在男人的心目中只是两种东西沙发或床。” 女友扬一道眉,“用来放,或用来睡。” 我双手捧杯,呷了一口热鲜奶,“可怕,我是张沙发床。” 女友听见,笑起来。我也跟着开怀笑了。 这是我们这个年代学回来的高深本领,悲伤的时候,不会哭,只会笑,而且笑得很开心的样子。哭,是人被盖过头躲着才做的事情。 我说:“会有例外的男人吗?” “是人间极品。可遇不可求,一生中可能不曾遇到一个。” 我凝视着女友很久。 是的,所有女人都希望第一个男人是最后一个,更要是个好的。但有谁可以做到呢。找到的,应该去买六合彩。 这时,房间里的傅呼机又响起来。 女友说:“对别人狠一点,对自己一些。”我说我知道了,把身体舒服的倚到沙发背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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